在电视节目《变形计》里我们能看到那些留守儿童,小小年纪却挑起整个家庭的重担,背起比自己还高的柴,放着比自己还高的牛,每每看到这些我很心疼。我能深深体会到,“留守儿童”这个群体承载的心酸。
我是一个来自湘西的苗族人,同时也是一个留守儿童。出生时,爸爸妈妈便把我留给了爷爷奶奶,我对父母亲从来就没有什么印象、我就知道他们抛弃了我,我恨他们。厌学,打架,逃课……凡是他们不让我做的事我偏要做。我从小就觉得很苦,那种苦是一种内心苦,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,你要和他们对着干。在
2014年
7月
6日
,抚养我长大的奶奶去世了,去的很突然,我措手不及。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一根神经被触碰到了,也许我天生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,我明白,人真的好脆弱,一下子就没有了。我想要更加好好的珍惜眼前人,我好怕我的父母也突然就走了。我知道我之前的叛逆不过是一种赌气,所幸的是我惊醒了。可是在我家乡的那些留守儿童还存在这样的问题,他们比我更严重。全中国还存在着这样的问题,他们可能因为没有人管,导致他们的身心健康形成了人格扭曲,导致一部分人儿童行为习惯差,道德失范,行为失控,青少年犯罪中留守儿童所占比例已高达百分之二十。不是所有的留守儿童都成为像我这样的好人。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是,都这样说。可是一个从小就没有人教导的小孩,没有正确的三观,他们怎么当家?
我有这样的一个梦想,在我的家乡有自己的物流公司,这样我就可以把我家乡的特产给卖出去。这时候就有人质疑我,既然你想要发展特产,你怎么在物流学院,你不是应该在农大吗?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?不,我没有走错,这正是我想来的地方,在我的家乡谁不会种东西?我们就是太会种地了,种的粮食,挤压得粮仓都装不下,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卖出去,他们不能变成钱。我来到物流学院不是来学种地的,我是来学一种销路,一种方法,一种产业链,通过物流的手段,让他走出去,让我成为这样的一个载体。他们可以安心的在家里种植,搞副业,可以不用出去当农民工。
我不想让我的弟弟某一天因为没有人看管、教导而在看守所里,我不想我的妹妹以后早早的就辍学,嫁人或是在流水线的工厂里。我没有办法成全全中国的留守孩子们,但是我想成全我们村里的弟弟妹妹们,我想让他们的爸爸妈妈在家里,陪陪他们,抱抱他们,哪怕是揍他们,打他们,也是好的,我不想让他们流浪。
我想帮他们把爸爸妈妈留在家里,留在他们身边。
这就是我的梦想,一个来自大山的梦想,它很简单,也很平凡。